十章

“不能在这儿说。加了密也不成。你得过来一趟。”我应该先把这事放一放，可是他又打过来一条。“情况可不是一般的棘手…哥们儿你多小心。”要命。我看了看艾米利奥。“你说得对。”他说，“宪章山的事情，是结果。全息影像，光影做出来的戏法。但是原因呢？野心。不管不顾，没有底的野心。”他将瓶子送到嘴边，这次喝了个够。然后盖上盖子，把酒放下。他胸前的骷髅在狞笑。“是琼斯找的我。六街帮的琼斯。”他开始说道，“你不认识他。新来的，当上管事才几个月。是靠清理门户坐上去的，上头的人被他干掉了三个。跟流浪者也能搭上关系。不知道是怎么来的。要说难打交道，那些王八蛋特别有一套。琼斯路道就是比别人粗。中间人喜欢他，道上兄弟尊敬他。甚至连局子里都有这位琼斯先生养的几条狗。”不清楚他知道多少。我的事情。比如我是怎么当上喂不熟的白眼狼的。“继续说下去。”“琼斯有一批棘手的货要出。滚烫，扎人，所以他得赶紧处理掉。他找了我。”“找你这个对头？谁都知道你们两边合不来。”“停火了。”艾米利奥耸耸肩，“我们想谈。觉得搞不好其实可以一起做生意。得先拿出点诚意。象征性的内容、仪式，这些都是管用的。琼斯觉得能成。”“奥拉认为你应该把这批货吃下来。”我来把情况确认一下，“他们手里的东西人人都想要，特别想。为什么非得找你们？你们有钱。”“这就不是货的事，哥们儿。也不是为了钱。是因为她。向来都是因为她。”“我不怎么明白。”不知怎么，他的神色黯淡了下去。他这个人有没有心不好说。但就算有，现在也稀碎得不成样子了。“她讨厌拍片子。她喜欢钱。不。她喜欢谁都不靠，靠自己。她从来没想当什么帮里的女人。从来不想当艾米利奥·阿吉雷太太。她是奥拉·多明戈斯，她只想成为自己。”